說不出旅行的意義
昨晚去了悉尼的酒吧,第一間是喝酒聊天那一種,第二間是舞池跳舞的。我只待到大概兩點便離開了,我有一種這地方不屬於我的感覺,身體有點重,動不起來了,便逃出去。對,我好喜歡逃避,所以便來澳洲了。我可是那個被朋友取笑會在酒吧打開書,玩串PARTY的傢伙。來澳第一站是墨爾本,之後到黃金海岸,直到現在的悉尼。本來就聽說過悉尼很多華人,很香港,我這麼難得離開香港,離開那堆人群,離開那種氛圍,離開那份壓迫,如果我還來那很香港的悉尼,便一點意義都沒有了。
可是,因為可以與貓共舞和一年一度悉尼同志大遊行的關係,我還是來了悉尼。第一天踏足這裡,我便感到那份久違的壓力,行人走路是那麼快,街道是那麼多嘈吵的汽車,而我再看不見天上的繁星。其實我知道,我很快會習慣,因為我是從城市逃出來,來到另一個城市的孩子。我開始出去玩樂,開始重獲城市獨有的快樂。我可是那個在香港,下班後不歸家,週末一早就衝出去,流連戲院劇場展覽,跟不同新鮮到熟悉的人吃飯喝酒談心的那個香港人,我當然懂得城市的生活。這是我對悉尼又愛又恨的原因,我是多麼眷戀城市的快活。你知道一個月看一兩次演唱會的感動,到完全失去時的反差嗎?
還好,我來了悉尼,結識了那些似曾相識的悉尼和香港人,多麼像我在香港的相識。我們行山時,那個溫柔地對我說「洋蔥,偷拍我」的中學同學好像就在我身邊;我們坐船時,就有我跟某某流連維港坐天星,不願回家的感覺;我們走在悉尼大學時,我根本就置身於中大百萬大道,腦中想著從前那借我功課「抄教」的大學同學,到後來那個晚上搞活動後一起結伴走下山的大學同事;我們吃泰國日本韓國菜時,我變回那個不能吃辣,但拼命跟你們一起,一起吃辣鳯抓滴著汗的自己,身邊浮現那個吃雞軟骨卻吐骨的白痴;我們看著悉尼同志遊行的行列在面前走過,身邊是一眾攣攣直直的男男女女,心頭湧起同一份溫暖。
我嘛,小時候就是沒甚麼朋友,然後有的時候,不顧合得來不,先抓住一些;在人群中有種離群心態,抽離地在群眾中存在著,卻俏俏地把細節記住,用一些小聰明小心意建立我們當中的線路,駁通了就收不回,放好在心房內。獨處時,還是會寂寞,但又忽而因腦中想起甚麼有趣的事而暗喜,情緒如摩天輪般忽高忽低,可我有比從前表達多了,希望我重視的人看得見我的真心真意。你,看到嗎?
’
離開香港半年,其中意義存在在這一堆文字內,放了一些所思所想。感謝愛我的人,感謝我所愛的香港。
我離開妳 就是旅行的意義
撐住我 落葉離開後頻頻回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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